一颗没几年活头的老槐树而已,有什么可宝贝的?

前几天趁工头不在,有几个人生反骨,偏要去踩几脚。

这些话都是他们当时说过的。

忆起之后各种各样的诡异事件,从莫名摔下的饮料瓶,到瓦上的人影,再到夜夜缠身的噩梦……

望着鬼栖木下漂亮得不似真人的青年,那几人情不自禁后退,脸上瞬间布满惊恐。

他好像什么都知道。

他们的动作实在太明显,树下的人却好像什么都没看见。

说完这些话,宋疏弯起眼眸对已经沉下脸的魏国安道:“这里环境确实不大好,以后午饭可以带大家去餐馆,费用我来报销。”

“毕竟大家乡里乡亲来帮忙,辛苦了。”

目送青年出门以后,有几个没心没肺地抱着自己的饭,欣喜地走到包工面前:“叔,下馆子啊!”

“下你个头!”

魏国安一巴掌把没眼力见儿的人拍到旁边,指着那几个明显心虚的人破口大骂;

“来干我的活就要守老子的规矩!不守人的规矩,天天早上去粪坑里刷牙的,就他妈有多远滚多远!”

听到里面传出来的洪亮骂声,门外的宋疏被吓了一跳,眼睛瞪得溜儿圆,震惊于对方的骂人水平。

是的,他早就准备好来了。

昨天在央酒的记忆中看见那一幕,面对这些揣测与攻击无论如何都不能接受,一股愤怒就憋在心口等待爆发。

宋疏从前安静,少言语。

回到小镇以后被身边的人影响,温柔永远要用温柔回应,所以他总是一副笑吟吟的柔和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