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段日子,也没让她舒心。
宋疏抱着爸爸妈妈的骨灰盒,下巴抵着木盖,透过旅馆窄窄的窗户眺望西南方的矮山。
它叫灵嬷山,爷爷奶奶都葬在那里。
回来快一个月了,他从来不敢去那里。因为奶奶直到临死之前都在嘱咐,别回来。
他敛下眼眸,失神呢喃:“我不该回来,她会生气的。”
央酒躺在软和的床上,偏头望着他。乌瞳中映着青年单薄的背影,阳光笼罩住了他,却又好像没有。
人类的周围与夜晚的风一样沁凉。
央酒眨眨眼睛,挪动身体,拍拍腾出来的空位问:“你要不要睡觉?”
宋疏回头,看见鸠占鹊巢的槐树妖以一个大字状占满整张床,只有朝着自己的边缘留了道三十厘米左右的窄条。
“……”
他觉得央酒总能让自己迅速无语。
“回你的大铁门去,这是我的床。”
*
随后几天里,王铃、宋季、胖哥、包括阿婆都没有看见宋疏的身影。
如果不是老宅正常施工,快递还堆在胖哥那里,夜晚旅馆四楼那个房间的灯会亮,旅馆老板又确认没退房,他们都要以为这人又悄悄离开了。
直到12月初,宋疏放下手中的书,准备关灯睡觉,被晾在一旁很久的手机突然震动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