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的耳根通红, 低头拿过她手中的书,小声反驳。
“才不是我干坏事。”
干坏事的另有其妖, 而这妖正在茶棚里跟自己的情敌嘚瑟。
央酒拢了拢不存在的长袍, 老神在在端坐下来。对面的男人正在埋头奋笔疾书, 根本没抬头。
他重重咳一声。
祁蘅攥着水性笔唰唰地写。
妖皱眉, 拿出杀手锏:“宋疏。”
笔尖丝滑地在段落最后画上句号。祁蘅抬头, 不耐的眼睛里写着“有话快说,不要打扰我创作”。
这态度,嗤。
央酒也不生气。他嘚瑟地抬起右手,将手背展示出来,十字红痕在白皙的皮肤上明晃晃的,很显眼。
祁蘅瞬间翻出死鱼眼,三百六十度无死角地透露出四个字——你是蠢货。
央酒不屑,将欲开口,转眸望向隔壁桌的客人。他顿了下,拿起纸笔飞快地写。
纸面冒出几行狗爬字体。
【这是宋疏压出来的。】
【亲亲的时候。】
【好看吧?】
【宋疏说最喜欢我了。】
【你一点机会也没有,赶快滚吧。】
压印的书架痕显然不可能保留这么久,是央酒为了留念故意留下来的。看见祁蘅又来,一直锲而不舍想赶人的妖自认为有这个好主意。
祁蘅低头盯着纸页的字。
对面央酒嘚瑟地扬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