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知道,实际情况绝对不可能是这样。

哪怕是在京城,天子脚下都会时不时发生让人含冤的事,蜀州那么偏远的地方,又怎么可能真的像官员在奏折中所描述的那番安宁。

只是当时他的注意力在南疆,分不出太多的心思,到后来太子之位突然被废,没过多久腿又残疾,让他一时之间将蜀州都忘到了后面。

还是在苏哲和他提起,进宫要封地一定要选蜀州时,他才又想起来。

秦宣了然点头,沉思片刻后开始清晰讲述蜀州近年来的状况。

他讲的很慢,生怕眼前这些唯一能够让蜀州走向生机的人听岔了。

“约莫是在七年前,上一任知州在的时候,蜀州还不是现在这样。

“那个时候虽然依旧比较穷,但老百姓们至少不用担心自己种的粮食被收走,辛辛苦苦养大的孩子被掳走。

闻砚皱起了眉。

“七年前,蜀州新换了知州后,什么都变了。

闻砚对此有所耳闻,但他到底不是蜀州人,依旧认真听着秦宣的讲述。

“七年前新知州上任以后,他和豪绅以及山贼勾结,想方设法的搜刮老百姓的那点东西。

“至于他养的那个儿子,更是一方恶霸,欺男霸女之事无恶不作,哪怕是青楼看见都想要关门不迎接他。

“而除了官府,和官府勾结的商人也越来越加重各种价格。

“冬日里穷苦人家可能连饭都吃不上,更没有取暖的,他们却将白菜一筐筐丢,木炭不要钱似的倒进河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