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总。”
她拖长尾音随意喊了句。
被召唤了的梁在川应声:“嗯,怎么了?”
结果召唤者就是闲着无聊,喊着玩的,啥事儿没有。
“没什么,就喊一下。”她上扬起嘴角,绽出了个比光影流转的霓虹还要灿烂的笑容。
梁在川稍稍愣了一下,毕竟不会有人敢如此去“捉弄”他,不过下一秒就也跟着笑了。
这几天感觉好像把一年份的笑都用完了一样。
倒也不是说日子过着没什么开心的事,只是很多时候身份地位摆在那里,他代表的并不是自己,喜怒哀乐都是做给别人看的。
说戴上了面具那是矫情,但也确实需要考虑很多东西。
此般情形下,不将喜怒哀乐展现出来是最稳妥的选择,被外人知晓情绪在波诡云谲的商场上是极其致命的。
一来二去时间久了也就成了她说的清冷禁欲,高岭之花,矜贵自持,清心寡欲,孤傲高冷,出尘绝世,天边月,镜中花,冰山雪莲了。
实际上怎么可能会有这样的人。
开会开得他也头痛欲裂,忙活一天也累得厉害想回家睡觉,演讲稿说出来也需要信念感,周末想放松一下负罪感也总是作祟。
只是责任在肩上扛着,很多事情是由不得他的。
季宇轩对温蕊的评价是自由散漫且傻得厉害,不知道脑袋瓜子里在想些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还爱操心。
总结得十分到位。
就比如现在,她鬼使神差就学着金角大王,别着嗓音冷不丁来了句:“梁总,我叫你三声你敢答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