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手扶着梁梦秋,一手捂着被扯得生疼的肚子,温蕊笑得没了形状。

“有这么好笑吗?”

梁在川漆黑深邃的眼眸比方才更沉了些,没了弧度中和的五官本就硬朗有些不怒自威的味道,这会儿怒起来了压迫感就更强了,声音也冷得出奇,像是要把人冰冻住一样。

毕竟是老板,温蕊也不敢太得寸进尺,笑意被审视的眼光消去了大半,僵住表情道了歉:“......对不起,梁总,我不笑了。”

好像确实有些得意忘形过头了。

但这么点事有必要这么凶吗?

梁梦秋在一旁看着梁在川不解风情的直男举动是气不打一处来,哪有这么跟女孩子说话的?

作为妹妹当然清楚他根本没生气,就是唬人的,但外人哪里知道,看温蕊的样子明显是被吓到了。

正准备让他好好道个歉,就有宾客拿着酒杯走了过来,没办法只得先去应付。

温蕊知道自己在这种场合十分多余且格格不入,但此时走开又显得十分不自然,就只能一直维持着标准微笑听着以她的阶级完全听不懂也插不上嘴的对话。

这种时候的梁在川举手投足还有说的话倒是像正经总裁了,怎么跟自己的时候就有八百个心眼子呢。

她平时是不穿高跟鞋的,上班已经够辛苦了,再穿上这玩意儿就是双重折磨。但今天该天杀的季宇轩非说这双好看,被烦到不行后还是妥协了。

从下午到现在,脚后跟和小腿酸痛不已,她不得不间歇性地把脚向后微微抬起,腾空的那一丢丢时间也算是放松了。

结果一个不小心鞋跟勾到了裙子,重心不稳,眼看着就要朝前摔去时,正在和人说话的梁在川一个眼疾手快抓住了她的胳膊,稳稳当当把人扶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