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思音抬眼看过来,眼神中是刻骨的恨,乔念文抿了抿唇,偏头躲开她的视线。
“他说公司有事在加班,结果,”洪思音惨然一笑,“结果我看到他和小秘书正不知廉耻地在办公室做那等事!我现在都记得他当时看我的不耐烦的眼神,还有他说的那句话,他问我,‘你怎么来了’。”
“是啊,我怎么来了?我为什么要来?”她说着,身子不受控制地倒退了几步,踉踉跄跄倒在地上,“不过那天回去之后我就想通了,他乔良泽可以找那么多个替身、打着真爱的名号日日荒唐,我为什么就不能也去外面找找乐子,凭什么要在他一棵树上吊死?
“哈哈哈哈哈,真想看看,乔良泽发现你不是他的种后,会是什么脸色,一定很好看吧……”
“……”
“……”
宋知意决定收回她之前的想法,今晚的乔家属实是来错了。因为她的脚趾已经很久没这么累过了。
谁能想到只是找个安静的地方谈事情,结果就那么寸地路过了这里,听到了洪思音狼人自爆的发言。该说不说这俩人不愧是二十多年的夫妻,感情虽然几近于无,但默契倒是足足的。
宋知意的双眼咕噜噜地转了几圈,第一万次赞叹自己戴面具的想法真是天才,根本不用担心表情管理失败好吗。
天就彻底黑了,但灯光很亮,亮到旁人能轻而易举地看到乔良泽的脸色正在极速地由绿转黑。
虽然很想继续听,但这毕竟是别人的家事,宋知意缓过神后,在洪思音说到“我恨他”时,善解人意地提出了日后有空再聊的请求。毫无疑问,乔良泽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