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我有听三伯提起过,”祁南风辨认了一下方向,为宋知寓带路,“据说是因为这里是她的出生之地,阿婆才选择葬在这里,为了镇压,还有……”为兄长赎罪。
镇压,赵玉书的出生之地,那当然也是赵师、本名赵玉米的的老家,能镇压的也只有作恶多端的赵师了。
“还有什么?”宋知意问。
“没什么,”祁南风脚步一停,“到了。”
荒地上只有一个小小的土堆,立着一座简易的石碑,上书“赵玉书之墓”五个大字,石碑擦得很干净,四处还有散乱的纸灰,不难看出刚有人祭拜过她。
“三伯应该是来过,”祁南风道,“前几日正是阿婆的祭日。”
虽然叫他一声三伯,但他和祁南风的亲缘关系已经很远了,也是找赵玉书的下落时偶然知道了这门亲戚,据说三伯小时候曾受过赵玉书的救命之恩,因此一直拿赵玉书当自己的长辈看待,时常前来祭拜。
“没赶上祭日啊,”宋知意微叹口气,俯下身一一摆上祭品,“不过也好,这么多年都不知道还有这位恩人,我也没脸在祭日时过来叨扰。”
“我想阿婆应该也不会在意。”坟墓干干净净,但周围的地上还是有不少枯草,祁南风弯腰拔了一道防火隔离带出来。
赤红色的火苗升起,有风吹过,卷起灰烬在地上打了个旋又散去,宋知意盯着火苗张了张口想说什么,又觉得千头万绪无从说起。
斯人已逝,她的过去无从猜测,与赵师的恩怨纠葛更是无人知晓。
宋知意微叹口气,化作释然一笑,起身深深鞠了一躬。
“谢谢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