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她看也不看顾谨川一眼,径直离开了。
她的步伐很快,却摆脱不了那滞闷的心绪。
顾谨川刚才那番话仿佛在打她的脸,就好像她是他的附属品,他可以出去当白月光的男伴,自己却不能和朋友一起出席晚会。
可是,再转念一想,这不就是自己签订的合约吗?
按照顾谨川的要求去演,这就是她的职责啊。
陶应然越想越乱,干脆把自己关进了隔间,想要冷静了再出去。
忽然,外面响起一阵叽里呱啦的讨论声。
“哇,你看到没啊,顾总那个老婆,脾气好爆啊。”
“听说顾总还给了一千万彩礼呢。”
“差不多吧,我觉得顶多值一千万。”
“但长得确实好看,我认为可以再加一套房。”
“那不得陪个好几年床?我妈还和我打赌说一年不到指定离。”
“都说了是狐媚子,那床上不得有两把刷子?”
“对哦,哈哈哈。”
她们的声音婉转清脆,但每个字都像尖刀,深深地刺痛了隔间中的陶应然。
此时此刻,陶应然终于明白了自己在这群有钱人眼中是什么——不过是明码标价的物件罢了。
她和顾谨川根本不是雇佣关系,也谈不上交易,她只是他众多挂件中的一个。
而顾谨川给自己的钱和房子,买的也不是她的劳动,买的是她的人格、她的尊严。
可笑。
陶应然无声地扯了下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