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应然机械性地摇摇头。
“受伤了吗?”顾谨川又问。
陶应然逐渐缓过劲儿来,发现二人的距离不过一掌, 近得几乎能听到彼此的呼吸。
顾谨川的眉头紧紧地押在眼眶前端,尾稍斜飞入鬓,少了几分往日里的疏漫,反倒多了一丝紧绷感。
陶应然耳根一热,立刻向后退了一寸, 与他拉开了距离。
“我、我没事。我有夜盲症,光线太暗就会看不清, 现在灯亮起来就好了。”
陶应然略显不自然地说道。
说着, 她又抹了一下脸,此地无银三百两地补充道:“这是生理泪水, 不是哭了。”
“嗯。”
顾谨川淡淡地回了一声。
冷清的光线勾勒着他如雕塑般完美的侧颜,弓样的眉睫给本就锋利的长相又增添了一些疏离感。
气氛有些不上不下,陶应然悄悄抬眼看他。
她想要找个借口开溜:“我先回……”
顾谨川却突然发问:“东西怎么都没拆?”
陶应然微微一怔。
只见周围大大小小未拆封的礼盒散落一地,原来刚才她撞到的就是自己垒起来的礼物堆。
陶应然不知道怎么回答,只好装傻:“啊?这些是给我的吗?”
“对。”顾谨川倒是很直接。
“这样啊,我还以为是给别人的礼物。”陶应然搪塞道。
可话刚出口她就有点后悔,怎么听上去像是她在争风吃醋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