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知道。”
“不说。”
磊子嘴里嘟囔着:“哥,不带你这样的。”
关越拿着高压水枪从上往下冲已经打上的洗车液,李涛眼皮子耷拉着进来,看见关越在,打了声招呼,闷头闷脑地去干昨天剩下的活。
关越纳闷,问磊子:“他有事?”跟个霜打的茄子一样。
磊子走过去,贴他耳边神神秘秘说了句:“晓晓怀孕了。”
“孩子不是涛的?”
磊子捂嘴,自愧弗如:“哥,你能不能凡事乐观点。”
“是他的,丧着个脸干嘛?”
“晓晓她们家逼着要结婚,光彩礼就要了这个数。”磊子比了个耶。
关越把手里的水枪扔给磊子,走到李涛身边,斜倚着旁边一辆车,从裤兜里摸了盒烟出来,敲出两根,一支叼自己嘴里,一支递给李涛。
李涛扒下手套,起身接过,眼角一片青黑,头发也乱糟糟的,两片单薄的唇瓣起了一层死皮,看着颓丧。
两人没有言语,一支烟快燃尽了,李涛才吞吞吐吐说昨天发生的事:“哥,你说我咋办?”
关越舌尖卷着烟雾,没吭声,等着他倒苦水。
“昨天早上搞那个,见红,才发现她怀孕了,已经两个多月了。”
“孩子好着没?”关越那口烟还飘着烟丝。
“好着,”李涛蹲地上,脑袋垂在两腿间,十分苦闷,“昨天下午跟她们家打了个电话,她爸的意思是,结婚可以,要二十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