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诺故作轻松地在他耳边打了个响指:“喂,你想什么?”
转向灯滴滴答答,关越唇角含笑:“没什么。”脑海里却是无数个两人交锋的瞬间,她或凶狠,或抽烟放空,或直白,或妖媚的样子全涌上头。
他是真上头了。
“敷衍。”程诺不满他的遮遮掩掩,简单粗暴地定刑。
关越不恼,似是要准备说什么机要大事般轻咳了下,末了只问了个无关痛痒的问题:“你是不是和涛子同岁?”
“嗯。”程诺提着的心掉下来半截。
又听关越自顾自说道:“我大你六岁。”
程诺笑了下:“怎么,是不是觉得自己老牛吃嫩草了?”
“我老吗?”关越掰了下后视镜,往里面瞧了两眼,又摸了摸下巴上淡淡的胡茬,说,“还行吧!没到老得啃不动吧?”
他知道自己长得还行,但是一个大男人长得帅也不能当饭吃,他一直不在意这方面。现在被程诺这么一说,他还是觉得自己应该擦擦脸霜、护手霜什么的。
她那么软嫩,是应该嫌弃他糙。
程诺侧身看着窗户里两人的倒影,淡淡道:“不老,很帅。”
明明是一句夸人的话,关越却怎么听怎么不对劲。他转头只瞧见她海藻般的发和白得发光的侧脸。
又是那种在小巷外看见她抽烟时周身裹着的孤寂,她仿佛待在一个无人的岛屿,靠着吞噬沉船为生。
关越手伸过去握着她脖子将人转过来对着他,问:“既然帅,你怎么还阴着个脸?”
程诺撇开他手:“你好好开车,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