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认知倒是让她有些吃惊,因为男人看着年岁并不大。
这不是程诺第一次见这个男人,暑假这个月,已经是他们第五次来看表演了。
头一次见这么豪气的。
程诺把注意力放在那男人身上,黑色短袖包裹着的手臂鼓鼓的,往上是翻滚的喉结。再往上嘴唇依然保持着刚才的姿势,随着胸腔里的呼吸一张一合,脸上的线条硬朗,鼻梁高挺......
猝然,小白的声音落下,程诺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地指挥咚咚跳进水池,她自己拿着套圈拖着笨重的雨鞋从台上下去,绕着场馆半圈,在挨着观众席的那边停下。
咚咚已经跃出水面,趴在水池边。程诺听着小白的提示,将挂在臂弯里的套圈一个一个扔出去,咚咚一会跳进水里,一会滑出水面,惹得小孩子们拍手叫好。
表演在最后咚咚和程诺的鞠躬和满场的拍手声里结束。
她有点疲惫,领着咚咚回后台。
小白扯着脖子里的领结跟在她身后问:“诺姐,今天周五,要不要来个周五嗨?”
不上学后,她几乎没有星期几的概念了。
程诺努着嘴,怏怏道:“你问老板明天放假不?”
小白不以为然:“十二点保准结束,睡一觉明天又是生龙活虎。”
程诺还是见过猪跑的,小白他们的玩法,她是受不住的,先去酒吧街灌两瓶,再到 KTV 摇个晕头晃脑,然后到网咖包夜。
她十八的时候都没这么玩过,再不要说二十三了。
程诺看着咚咚跳进驯养池,将桶子里剩下的鱼块抓出来丢给它,又摸了摸它滑腻腻的脑袋。
回头看神采奕奕的小白:“不了,我等会还要切饲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