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痛心疾首的样子像一把锋利的瑞士军刀在程诺心巴上来回凌迟。
程诺掩面,忍住汹涌的难过:“妈,我知道,我也尝试着去拒绝他了,可是我做不到,怎么办?”
她反复尝试过了,不是吗?
一点一点,关越已经在她心里扎下了根。甚至还在不断往更深的地方延展,程诺摸了下脖子上的星星吊坠。在他店里的时候关越戴上的,说之前原本打算用来表白的,结果没用上,好在没浪费。
就算是很浪漫的事,他也会嘴硬说些拽拽的话。但是他眼里的那份虔诚,让程诺沉沦。
她拒绝不了一个冷然的人为她露出惬意的笑,更拒绝不了他漆黑的眼眸里只倒映着她一个人。暗夜深巷里彼此试探过的安全距离,让她想起来都心疼,还有那浇不灭的炙热,都让她不想再妥协了。
陈美芳看她态度决然,有点无奈:“我这一生就这样了,我希望你不要走我的老路,想让你好好的,找个好人家过幸福的日子。你也不知道像了谁,这么倔。现在你们两你侬我侬的,你想过没真要在一起生活了,这各中关系怎么平衡?最后辛苦的还不是你,妈妈希望你不要冲动,再好好想想。”
原本温馨的空气,因为这个话题瞬间回归冰点。程诺很少和陈美芳有意见相左的时候,家里大多数的事情她都会让程诺做主。
看来这个消息确实让她伤着了,饭也没吃就进了卧室。
程诺浑浑噩噩地洗了把脸,躺床上看着灯罩里的光膨胀。惆怅把人捂得密不透风,想给关越打个电话说一下,一想他晚上还要照顾小孩,还是作罢。
她还是寄希望于能找个机会让关越带着关予芙和妈妈见个面,这样她就会知道自己说的话不假,兴许能放下心里的芥蒂。
.
隔天,关越傍晚接完关予芙,顺道去洗车店看了下。
那个时间段,下班的高峰,里面有几辆车在冲洗,关越把关予芙放到外面的空地玩耍,前天晚上的雪还没有消干净,只是颜色不再纯白。
他自己在店里前前后后检查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