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明一暗,全在那人的喘息间。
程诺低头看了眼,那人也恰好抬头。视线被风雪裹缠,却更为炙热。
她没想到关越会过来,他们有两三天没见过面了。
程诺来不及换睡衣,捞起衣架上的羽绒服套上。一口气跑到楼下,她几乎是用尽身上还余下的力气跑过去,蹦跳到他怀里。
关越手指间的烟在看见她跑下楼的时候,就碾灭在了雪地里。程诺跑过来的时候,强劲有力的双手稳稳将她接住。
他身上是初雪的清冽,而她身上是淡淡的沐浴露香气和被窝里的热气。如盐粒般的雪落在关越发顶,洇湿了发丝。
程诺伸手抓了抓他头发,问:“你怎么过来了?”
她脸窝在他脖颈里,嘴唇贴着他凉凉的后颈。
就听见他说:“想你了。”
他好像根本不懂“掩饰”二字的含义,在亲密关系里完全放下了自己的羞耻心。
程诺微微仰头,唇瓣上落了粒雪。
“那你怎么不给我打电话?”
关越抱着她的双手往上提了下劲,“这几天累坏了吧!我想你应该睡了,就没打。”
程诺痴痴笑了:“这么贴心?”
“嗯。”
她又问:“你大晚上过来,小孩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