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帛弈看了会他,握住他的手顺着力道站起来,站直那瞬间又异常刻意装作腿麻站不稳往他颈窝里靠,气息扫过留下句险些让人丢盔弃甲的话。
“别那么看我,我怕我会把你吻到喘不过气。”
卫司融伸手推拒,避免两人靠得太近,他勉强维持住冷然表象:“我没你想得那么弱。”
宣帛弈惊讶看他,倒没再说让他无地自容的话,低头又笑了下,奇异的是脸颊也有点红,难得的不好意思。
从单元门到电梯短短两分钟路程,谁也没说话,没有尴尬,反倒有解不开缠绕的暗波涌动,一个动作一个眼神皆带着让人心悸的撩拨,一种无法形容的感觉。
声控灯也有凑这份热闹的心,在静默等待不到三十秒,头顶的灯倏然熄灭。
黑暗里两道心跳声前仆后继躁动,在无声催促着,手慢慢伸了出去。
快要牵上的时候,电梯来了,叮当开门声点亮的不止是声控灯,还有快要贴上的两人。
卫司融火速逃进电梯里,喉咙微动,脸上要冒热气了,他说:“上来吧。”
宣帛弈到底年长几岁,撑过那几秒难以掌控的荷尔蒙刺激,这会儿又驾轻就熟起来,走进电梯前胸几乎贴紧卫司融后背,低低道:“听你的。”
热气扑得卫司融很不自在,回眸瞥他一眼,得到个温柔的笑。
按电梯的时候,他和宣帛弈的手指不小心碰到,不约而同慌乱错开,他低头不看宣帛弈,心里如风浪卷过,久久不能平息。
到底……为什么他会这么紧张?
电梯到家门口还有几步路,平时压根没感觉,可今天他无端生出原来回家这条路那么漫长的错觉,漫长到令他的心跳加速,仿佛下秒就要跳出胸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