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帛弈看眼他颤抖不停的长睫毛,不急不缓道:“卫顾问也不知道,那我就当医院有别的追求者送的。就是不知道这位追求者是不是对我观察入微,知道我不爱容易凋谢的真花,就爱彩纸那种永不枯萎的纸叠花。”
“我……”卫司融有种被拆穿的既视感,关键宣帛弈为了配合他还特意编织出一个莫须有的人来。
“你怎么了?”宣帛弈逗他,“没关系,像这种暗恋我当面说不出口,背地送来暗示性十足东西的人不在少数,就是这个很特别。当然,和你相比,他还远不够。”
自己互相攀比可还能行?
想解释又无所适从,真说出来还不知道宣帛弈会说什么。
卫司融干脆破罐子破摔:“随你怎么想,你开心就好。”
他放下饭勺转身要去沙发那边拿充电的手机,队里给准备的破手机,不仅外观破烂不堪,连电池也一样不堪一击。拿到手的时候百分百电量,在外面晃悠大半天,没怎么碰前脚刚到家后脚电量告急,像掐算准确了似的。
“干嘛?”他眼角余光瞥见对面有只修长的手朝自己伸过来,脚步一转像只灵活的猫躲开了。
宣帛弈意外地看着空掉的手再看躲到沙发边弯腰拿手机的卫司融:“跑什么?”
“老师告诉我们看见坏叔叔要学会避开。”卫司融眼睛长在屏幕上,费劲阅读周查发来的资料。
“那你老师有没有告诉你,坏叔叔的报复心通常很强?”宣帛弈问。
卫司融艰难看了一页多,拇指轻抬,十分想念自己那个刚买的新手机,运行流畅,阅读无障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