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司融很想问问宣帛弈的情况,自打四天前托顾予林给人送去一支玫瑰花,他没再对方面前出现过,只雷打不动让顾予林每天准时准点送支过去。
今天受台风影响,顾予林没能来医院,折好的花就放在手边,没人去送。
他心里很想去,有点转不过弯的别扭在,还有点不好意思。
不是天真不谙世事的小孩,哪里不懂玫瑰花的意思。
越是如此,他越是放不开。
怕见到宣帛弈会难以自控,倒不是做不礼貌的举动,是情绪上脸,脸粉赛红果。
风更大了,他的心也跟着外面东倒西歪的树一起飘个不停,像无根的浮萍。
窗外明亮的地方突然有一块暗了下去,他挑开窗帘看过去,只见那段路的路灯不知为何灭掉了。
那儿离这不远,纵然知道医院通常会留有备用发电机,卫司融还是心神难安,抄起桌上的玫瑰花往门外走去。
这次他站到宣帛弈病房门口没有一丝停顿敲了门。
“宣帛弈,我能进来吗?”
手执案卷的宣帛弈听见梦寐以求的声音,眼睛亮起来:“能。”
门外的人从容进到病房里又很拘束地站在了房门口,双手背在身后,不太敢往病床这边看,从头到脚写满近人情怯。
宣帛弈放下案卷,先是很贪婪地看会脸颊逐渐变粉的人,才低声诱惑道:“站那么远做什么?过来,来我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