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高的地方又有他在怀,这无疑是多了一重撞击力。
宣帛弈再怎么厉害,也就是个靠脑子吃饭的检察官,是力气很大,关键那时候力气大有什么用?
他的表情太鲜活了,让想说实情的顾予林住嘴,静静观察好一会儿,奇道,这不是讨厌一个人会有的表情啊。
“你说话。”卫司融哑声,细听不难发生几分想逃避的颤声。
顾予林回过神来,见他苍白着小脸快要摇摇欲坠的悲惨样子,拧眉道:“我不知道。”
“为什么不知道?”卫司融问。
“因为——”
“因为他和你不在同一个医院。”一道爽朗女声在门口响起。
卫司融和顾予林齐齐抬头看去,一个秒变乖巧,另一个夹起尾巴做人。
“你说你当时要回灵河,我说出资给你开个心理诊所,自立门户多好。你非不要,通过层层选拔进市局当打工人,我看你是真想去就没阻拦,结果你把自己打工进医院了?”
“小姨。”卫司融局促喊了声。
被求助的顾予林屁都不敢放,见他妈走过来,起身让座。
顾女士看眼顾予林,又去看可怜巴巴的卫司融:“现在知道喊我了?碰上事只字不提,不是你们队长通知家属,我还不知道你出了这么大事。”
“对不起。”卫司融自知理亏,低头认错。
“我半夜赶过来是为了听你说几句对不起,看你这惨戚戚样的吗?”顾女士口吻颇硬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