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白了，就是他打出去的电话和发出去的消息，全到柳百合手里。

被讽的郑汝水像没听懂他的意思，又问：“你能联系上你的岳父岳母吗？”

崔又富脸上是不加掩饰的厌恶：“不能，我和她结婚二十年，基本没主动联系过，多数时候都是她在联系。”

“因为什么？”

“多简单的事啊，因为我和她结婚不是心甘情愿的啊，况且她父母是填不满的无底洞，所以我不待见他们是人之常情吧？”

郑汝水换了种问话方式：“这些年你去过边山镇吗？”

崔又富好像没太大警惕心，被问就回答了：“去过，那是我见过的最贫穷地方，有多穷呢？大概就是平均每个星期只能吃一顿肉，不是买不到，是买不起。你大概不知道，在那地方想找个像样的大排档都难。你想象不出一个富人会有怎样奢侈的生活，同理，你也想象不出一个穷人会有怎样艰难的日子。”

“看来崔先生对边山镇印象深刻。”

“当你对一个地方念念不忘，原因有二，一是太美好让你再次心生向往，二是那地方和你想象差别太大带来感受太差劲。边山镇属于后者。”

郑汝水闲谈完两句，蓦然又将狂奔如野狗的审问重点又拉了回来。

“那你对李倩秀什么印象？”

“就是——”崔又富差点脱口而出，及时止住，意识到郑汝水的用意，皮笑肉不笑道，“一个诡计多端想嫁入豪门的乡村野妇。”

“那我想多问一句，既然你那么不喜欢她，为什么要等到二十年后期满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