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手里有一份你在国外消费的完整账单。”郑汝水从来都是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的,对周查如此,对他也是,当前有件事要问清楚,郑汝水面无表情看着他,“你为什么要进市局做顾问?”
这个问题要说好回答也好说,心理学家最擅长的莫过于敷衍,还是不动声色让人看不出破绽的话术。
他大可以按照郑汝水心底想要的答案说两句,再装几分感伤,郑汝水会看在他的能力和宣帛弈的关系上就此揭过,不再追问。
可卫司融不想。
不想欺骗郑汝水,更不想因此误了他们之间的关系。
“我想——”
“救命啊,救命!”这时划破天际的尖叫呼喊声盖过他的话音,第一时间转走郑汝水的注意力,没注意听见他的话。
卫司融也没能说完,下意识偏头看向声音传过来的方向。
一个衣衫不整的长发女人从甲板边叫边往下跑,身后跟着同样追赶的三个壮汉,四人眨眼从船上便到码头水泥地,有不少人看着,却没有施以援手。
卫司融和郑汝水对视一眼,双双抬脚往那边跑。
郑汝水还不忘交代周查:“让海关准备两间会议室,等会要用。”
半个小时后,郑汝水脱掉外套丢给跟过来的周查,双手掬着从水龙头里奔涌而出的水往滚烫的脸上泼,泼了五六下,抬头对上周查的走神脸。
“还在想卫顾问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