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轻非拿手机发了条消息出去,再说道:“之前我们找到吴秀秀的亲属和徐思为做亲缘鉴定的时候,也抱着戳穿他其他谎言的打算做了下两个人与徐茂坤的亲子鉴定。徐思为确实是徐茂坤的儿子不假,但徐斯若并不是。”
假使徐思为没有整容,和徐斯若站在一起也看不出亲兄弟的相像处,因为他们的父母都不是同一个人。
樊秋叶好像突然听不懂中国话了,站起身两步踉跄着走到她面前:“这是……这是什么意思?他——”
“你因为身体原因不能生育,但其实很喜欢孩子,从前对徐思为的那些照顾也不全是假的。”谢轻非把信纸重新叠起来放回信封内,眼神平静地望着她,“当初朱宜春和你一起畅想未来的时候,你们都想过些什么?是不是想,要去一个谁都不认识你们的国家好好生活,最好能再有一个孩子。他会遗传她的样貌,但性格一定要培养得和你一样开朗热情。等他长大了,你们要一起教他拉大提琴。”
樊秋叶的眼眸中仿佛经历了一场海啸,等她费劲脑细胞解读完谢轻非的意思后,震惊和后怕才瞬间爬满了全身,压得她险些说不出话。
谢轻非没有再看她,目光落在她耸动的单薄的肩头:“你好像低估了自己在朱宜春心中的分量——‘爱与死永远一致’,尽管你以为她没有多爱你,也愿意付出自己的一生只为给她报仇。其实在她心里,最大的希望就是你能好好活下去罢了。”
少年时的承诺一字一句又浮现在她面前,那时候的她们怎么会想到今后的自己会踏上如此曲折的人生之路。“那是多么美好,也是多么遗憾”,朱宜春在信中写下这句话,是因为她已经创建好她们都期待的未来,只是遗憾身边没了她在。
“所以,我、我差一点……”
樊秋叶挤出个荒谬的笑容,泛红的眼眶里涌出连珠般的泪,她完全无法让自己的情绪不失控。
谢轻非由着她哭一会儿,等接到消息的刑警们赶过来时,樊秋叶愣怔地看着圈住自己双手的手铐,抬眼问她:“他……还好吗?”
谢轻非:“身体健康,能蹦能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