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骋抬了抬眉。
谢轻非:“你刚刚碰了他的手肘,他当时表情就有点不开心,下意识要去掸衣袖,但又没法说服自己下手,如果我没猜错他刚刚和服务生说话,是让对方去拿替换衣物。”
卫骋:“如果你仔细看可以发现他并不是要掸衣袖,而是我扶他的时候碰到了他右手手腕的扣子,扣子上花纹图案变了方向。你没发现他有强迫症吗?”
谢轻非一愣,转动面前的香槟杯,透过照出的光影观察了下身后,发现徐思为还真在拨弄右手袖口的扣子,拨了几回不满意,又和左手腕做了对比,几次调整下来脸色才勉强好些。至于那位受他委托的服务生,送来的其实是消毒毛巾。
输了啊。
谢轻非感觉有点没面子,但也坦然承认:“我确实没有注意这点。”
卫骋笑了一声:“没关系,个体的情感意识偶尔会干扰理性判断,并不是你的观察不到位。我接受世界上有人不喜欢我,也能接受有人嫌弃我,但由我的判断来看,思为并不属于这类人。”
谢轻非心想我也没有不喜欢你,更没有嫌弃你,顶多这方面专业知识不如你,瞎理解什么,指桑骂槐的。
卫骋注意到她的异样,轻抿了下唇,状似不经意地问道:“你对他很感兴趣?”
“兴趣谈不上。”谢轻非整理完心绪,提起那宗绑架案,又有点架不住好奇,“但席鸣没跟我说他长得这么……小时候也这样?”
“席鸣从小就不爱和他玩,对他的事情了解不多。我记得思为是成年后才开始迷上整容,每一次改动都要经过反复调整,”卫骋露出一丝难以言喻的表情,“不知道是不是找的机构不靠谱,几年下来就变成这样了。”
“那他弟弟呢,叫……徐斯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