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等我钱要回来就把他删了。”卫骋故意用生气的口吻说道。
谢轻非不禁笑了:“说起来,他还跟我讲了不少你大学时候的事情呢。”
卫骋神色泰然:“我又没干什么违法乱纪的事,他想抹黑我还是怎么?”
“他说你一到周末就不睡在学校,不知道上哪儿鬼混去了。”谢轻非私自加了一句,揶揄道,“所以你是去哪儿了呢?”
卫骋的表情果然就不对劲了,半天才道:“你又不是我女朋友,还管这些做什么。”
“也对。”谢轻非也不气,“那我回头问问席鸣,他没准儿知道。”
“谢轻非!”卫骋还急了,“这是我的隐私,你不许问!”
谢轻非稀罕道:“真去花天酒地了?”
卫骋:“没有。”
谢轻非:“我不反对享乐主义的。”
“都说了不是,”卫骋气恼地抬起眼,余光瞥到窗外后忽地一顿,“下雪了。”
谢轻非不信:“别转移话题。”
“真的,你看呢。”他认真道。
谢轻非转头一看,外头还真飘起了雪花。
阴天正午,天色昏沉,漾着一股子死气沉沉的灰,零星几朵云的颜色就格外突兀,像女人面上浓厚的□□被眼泪冲刷后露出的斑驳。
但是晶莹的、灵动的雪花却争先恐后飞舞起来,即便不消落地就被蒸发干净,也阻挡不住她们裙摆翻飞的节奏,因为只要持续不断、热烈地聚集,总能覆盖大地以一片纯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