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所以我重点查看了她的颈部,在指印处提取皮肤组织,确认其中的微量元素和镜子上的是同种物质,都是发胶。”
谢轻非回想了下案发卫生间的布局,这种半公开场合,要是一点手印脚印没留才更奇怪,一堆熟人的指纹已然不能作为判断嫌疑人的证据,加上洗手台收拾得那么整洁,让人先入为主觉得并没有发生过打斗。
“死者可能和凶手产生了极大的矛盾,让她怒不可遏地推了凶手一把,对方在未设防的情况下没能站稳,撞向洗手台时头磕到镜面,留下了发胶痕迹。然后他当然要摸摸自己疼痛的地方,手指也便沾上了发胶成分,还手时扼住死者脖颈,留下指印的同时也将发胶过渡到了死者的颈部皮肤上——那是不是说明他的指纹也可以找到?”
程不渝却遗憾道:“因为机械性窒息并不是死者的最终死因,所以扼她喉咙的人应该只是泄愤,没有想要她的命,之后死者自己也触摸过颈部,我们没法提取到凶手完整的指纹。”
“没关系。”这条线索已经十分可贵,“我在王爽家里看过他的日用品,里面就有发胶。既然他和死者有过冲突,我们就可以以此为由要求他配合调查。”
谢轻非正打算喊席鸣一道上门抓人,却接到赵重云的电话。
他语气慌张至极,带着惶然无措道:“谢队,王爽他……他死了!”
……
谢轻非披着夜色赶赴医院,就看见赵重云手足无措的样子。
“到底怎么回事!”
“我一路上都好好跟着他的,他和那个女人从商场出来后进了家酒吧,大概过了一个小时,他醉醺醺地被扶出来,换成那个女人开车送他回家。然后、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