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走。”他竖起手指保证。
好在这人信誉向来不错,谢轻非这才放心,匆匆离开了。
姚助理也跟着带上门走人,卫骋等就他一个人了,才冲进卫生间剧烈呕吐了一阵,直到胃里再没有东西可吐了,他掬起一捧冷水浇在惨白的脸上。
心想:耍帅真累,这该死的副作用。
谢轻非在医院大堂和席鸣会合,听他说了前因后果。
坠楼者确系他们认识的那个蒋轲,据他舍友说,中午他心情好像不好,一直处在个比较焦虑的状态,后来不知道有什么事急匆匆出了门。打车记录显示他是从升科大直接到的启明商厦,目的很明确地直上6楼。这一侧大门的电梯今早报修,维修师傅下午两点后才能到,监控最后拍到的画面里显示蒋轲在一楼灰色的电梯按钮上狠狠戳了几下,接着骂骂咧咧地进了一旁的安全通道。他上楼都没五分钟,事故就发生了。
“肯定不是自杀啊,我要是哪天想不开要跳楼却点儿背到赶上电梯坏了,死之前还得爬那么多级楼梯,气都气得不想死了。”车子开到事故现场,席鸣解安全带时说道。
蒋轲那么好面子的一个人,被女生拒绝了都会怀恨在心,要死也不会容许自己带着污点死。就算他真的有艾滋,也不会在死前公告天下。
“蒋轲体型高大,从他打球的时候也能看出来他是个力量型选手,说白了就是不虚,”谢轻非说,“这么一个年轻力壮的男生,真要跟他正面刚,也没几个普通人能轻易把他拿下吧。”
席鸣一秒懂了她的意思:“那就只剩偷袭了,熟人作案嘛。他为什么到这里来,来又是为见什么人……他等的那个人肯定是他自愿要见的,没想到对方会伤害他,所以完全没有防备过。”
至于他身上带的写有他身患艾滋的纸条,当时卫骋意识到不对劲后就让在场的民警收了起来,眼下连同物证袋一起交到了谢轻非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