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房间最中央,正正摆放着的,便是一幅千里江山图。
虽然这幅画与他记忆中,他所作的那幅画还有些许出入,意境也不如他做的那幅。
但甫一得见,陈寻还是能从其中感受到,一道极为明显的雄浑豪迈之意,好似一潇洒无羁的画师,边放声大笑,边提笔绘山河。
一笔成江,一笔成山,山水相结,连天无穷。
“这幅画……”良久后,陈寻才缓缓回过神来,看向陈怀安问道:“是哪位先辈族老的?”
“都不是,”陈怀安摇了摇头,面上也少了几分随性,多了几分郑重,“这幅画是我陈家的开家之祖,陈禹,陈公所绘。”
“不过它本不是老祖想要绘制的画,只是那时的姜皇开拓四野,震慑八荒,急需一能工巧匠将他的壮举记录下来。”
“而当时老祖画道圣手之名,也早早于姜朝声名远扬,为了能时时观赏自己打下的天下,姜皇便下令让老祖绘做此画。”
“但未曾想画未完成,姜皇就先一步病逝于积原野,以致这幅画制作完成后也未再送出,而是摆在了这里。”
“也是在这幅画画完后不久,老祖便言说他已得到画道至理,欲向外寻画技更上层。”
“随后不顾族内宗老挽留,匆匆留下一幅云游苍山图,便就此离去。”
“那……”陈寻扯了扯陈怀安的衣角,眼中明晃晃地透露出自己的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