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知礼倒吸凉气。
唐念脸一热,“蹭”地一下要从他怀里弹出来,又被他按回去,乖乖地栽进他怀里。
她还生着闷气,就感觉头顶传下来几声轻笑,像是无形的安定剂:“生气了?”
“当然生气了,我的车被烧,比赛都没成绩了,而你……”说到这她语气低下来,似埋怨和委屈:“你不仅替我出头,还跟我讨厌的人狼狈为奸,说什么加俱乐部。”
“谁说我不给你出头了,我这不先下着套呢。”
“你下套是把他拉入K9?给他顶级资源,让他接代言,拿钱拿到手软,乐极生悲是吧!”
她生气时脸上的表情尤为生动,脸颊鼓起,眉眼往下压,够劲儿。
陈知礼还挺喜欢这样气鼓鼓的表情,他也很很愿意看到她在他面前露出真实的自己:“当然肯定不只是这样。”
“这还不只,还想怎么着,把他供成大爷?”
“我会让他付出代价的。”
唐念没明白他要做什么。
“还有,”陈知礼岔开话题,看她都冻得打哆嗦了,用羽绒服把她整个人裹住,拥着她往休息室走:“下次别那么冲动,还学人打架,你怎么可能打得过一个大男人,最后被欺负受伤的不还是自己?”
唐念想说,她一直都在被欺负啊。
她高考失利,工作好几年的成果被抢不说还被逼辞职,现在连一个小小的比赛都要被人针对,鸡汤总说,人生有无数通往胜利的道路,可是无论她选哪一条都全都是槛。
她无能为力,还得在深夜安慰受伤的自己。
你很棒,在自己心里赢了就好,成绩其实无所谓。
怎么可能无所谓。
赢不了就是没有意义,历史是由胜利者书写,败者从来没有话语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