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发了邮件。”
“没收到。”
“我还拜托大师姐组会时再告诉你一声。”
“……”
陈知礼都被她气笑了:“请假条、邮件、托人,就是不肯当面来请假是吧,怎么,是怕我吃了你?”
默了默,她有些局促地开口:“不是,我只是不凑巧没遇上过你。”
“你确定?”陈知礼:“我可是一天在实验室十四个小时,从来没见过你来找我。”
唐念:“……”
好吧,她确实是故意挑没人的时候去放的请假条。
她没当面请假也不是为了别的,就是上次头脑一热给他发了条莫名其妙的微信,事后反应过来又觉得非常唐突。
她最近心里很乱,很多事情没想明白,不知道要怎么做,更不知道怎么面对他,所以就想缓一缓,先专注于眼前比赛。
她一直觉得,想不明白的事就不要想,万一明天死了呢,就再也不用想了。
本着这样的心态,她就真的什么都没想,一门心思搞比赛。
然而这样的行为落在陈知礼眼里,就是逃避,不想见他,把他当成用完就扔的工具人。
陈知礼偏过头,唇角划过一抹自嘲。
就这么僵持了几秒钟。
他被凛冽的寒风一吹,脑子也清醒了。
他又不是来兴师问罪的,和她计较什么。
毕竟她这鸵鸟的心态又不是一天两天了,不管遇到什么事,能躲则躲,一有点风吹草动就把脑袋埋进沙子,掩耳盗铃。
她以前明明胆子大的很。
这些年真是越活越倒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