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知礼默不作声把剩下半瓶果酒没收了:“别喝了。”
“好,听你的。”她望着他,眼里像有一团跳跃的火苗,火苗又被外面一层水雾盖住,脆弱却强势地燃烧着。
听他不回答,她又询问了一遍:“陈知礼,你喜欢我吗?”
喜欢吗?
陈知礼看着她,喉结滚了滚,没说话。
喜欢的。
剧烈的心跳,急促的呼吸。
已经替他回答。
在第一次见到她转学来的瞬间,捏住她的脸颊喂她吃巧克力棒的时候,看她抱着作业本在楼梯间哭成小花猫的那天,爬上三楼陪她看电影的现在……爱意如野草疯长。
可是她喜欢他吗?
他并不知道。
生平第一次,陈知礼看着她的脸庞,罕见地感到慌乱和无措,心脏有一种不受控的失重感:“你想听我回答什么?”
“想听你回答yes,”她不假思索地回答,眼中是祈求和期待:“你能做我的男朋友吗?”
她这样问,不像在表白,反而像是在问:你能为我撑腰吗?
她多么聪明,又多么会窥探人心,笃定他根本说不出拒绝的话,便直接牵过他的手,一边看他反应一边把自己柔软纤细的手指挤进他的指缝,强势地侵占他的空间。
陈知礼闭了闭眼,她握住的好似不是他的手,而是他的心脏,酸胀又难受,全身的神经都紊乱了,连鼻尖萦绕的都是她的体息,无孔不入,夹杂着荔枝的甜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