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馥百无聊赖地用指尖在他手感很好的胸口画着圈,等他呼吸终于变得均匀绵长,总算小心翼翼地在他的缠抱中半坐了起来,费劲地脱掉外套,又将那厚实的毛毯拽过来,将蜷缩的人儿包好了。
闲着也是闲着,她干脆打开了电视,把声音调小了一点,和往常一样看起肥皂剧来。
陈闻也好似舒服许多,眉眼舒展,一只手臂沉沉地搭在她身上,脸颊贴着她穿着薄薄丝袜的大腿,再也不动作,睡得安静又乖巧。
许馥强行看了两集电视剧。
今天的电视不太好看,总让她跑神,忍不住看身旁的人。
电视剧男主好像还没陈闻也长得好看。
今天肯定不能说让他搬走的事了……这莫名让她心中松一口气。
赶人走这种话,就算表达的再委婉,意思也就还是那么个意思,总归是不太好听。
本来就难说出口,怎么好又挑人家生病的时候?
等他痊愈吧。
等他好起来,就说他病情已经稳定,可以恢复正常生活了就好。
他那么聪明,肯定会明白自己的意思。
想着想着,许馥发现陈闻也体温随着房间的温度开始逐渐攀升起来,脸颊也慢慢变得滚烫潮红。
过了一会儿,热得受不了,又开始往许馥怀里钻,大概是她身上温凉,正好解了他的焦灼。
高烧迷糊的陈闻也高歌猛进,清醒理智的许馥节节败退,只能抚上他不安乱蹭的脑袋,像撸小狗似的,顺手揉了他几下,最后干脆把手放在了他头顶,他很快便重又安静下来,好似又能忍耐下那难受了。
但抵着她肌肤的额头已经开始有些灼人,烧到这个温度,真的得吃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