嗓音轻:“一铭前年寒假说想让你帮他补习,你没答应,是因为要练画,还是因为想避开我?”
宋宋看他,不懂他为什么这么问。
他喉结滚了滚,说,“当时我觉得你是想避开我来着。”
宋宋摇了摇头,“不是的,不是要避开你。我们当时不是说了,还是朋友,我为什么要避开你。”
“没答应是因为之前家里困难,我为了挣钱已经当过太多家教了,妈妈就不太愿意我再当。第一次她就不太高兴了,我其实是挺想去的。”
她的话说得很坦荡。
宋宋不是没想过屈柯到现在还喜欢她这种可能,但又觉得这么想有点自恋,毕竟已经过了两年,两人除了朋友圈的偶尔点赞,没有任何联系。
她早已习惯用繁忙的学习进程来让自己没办法想其他东西,于是这种设想也只出现过几秒。
今晚上他问这两个问题。
又隐隐触及着这个想法。
宋宋看他,其实她也有问题想问,“高中时,每次考试后出现我课桌里的提分笔记,还有夹在我课本里画展的门票,是你放的吗?”
这两样东西和其他送来的东西有些不太一样。
所以宋宋一直记得,也试着去猜想过送她这些的人是谁,总觉得,应该当面还给他。
其实现在想,还挺指向他的。
很少有人知道她会画画,会去看画展。
宋宋在学校就很认真学习,偶尔才会在晚自习临下课的时候,坐在课桌上默默地画一会,画好就收起来。不注意的话很难知道,孟子雨和她坐同桌了一个学期,也是熟悉之后才发现她原来会画画。
知道的人,至少应该和她在一个班。
提分笔记她其实翻过一次。
写笔记的人还挺熟悉她的学习方法的,应当是曾经教过她做题,不止一次。
这提分笔记一直送到她高考。
她的名次往上数,也就他最有可能。
屈柯没否认,“你不是也从来没收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