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能发热的人的脾气肯定不好。我试了试天鹅绒布,居然都烘干了。
我眼睛一亮,将前些日子太宰拿过来的一个空调被拖到了他跟前,他的呼吸节奏忽然变了,我赶紧停止了动作,等他又陷入有韵律的睡眠后,我继续小心拖着空调被往他这边走。
就在我头顶着空调被费力地调整最佳烘被位置时,头顶忽然一轻,原来他在梦里睡蒙了,一把抓走了我的被子盖自己身上啦!
喵!!!
这午觉没法睡了!我生气地踱步,心想要不给他个小小的警告让他这三个月都下不来床之类的,让他好好呆在他该呆的地方不要总是来和我抢天鹅绒沙发。
就在我恶狠狠地想要诅咒他的时候,我自己也步了空调被后尘,颈后一紧,身体一轻,整只猫腾空而起,继而被放到了他和被子的空隙处,被一只古铜色的手臂紧紧圈在了怀里。
干燥的人体热度驱散了阴冷到骨子缝里的湿意,沉重的呼吸声萦绕在耳朵旁边,和窗外淅淅沥沥的下雨声共同协奏出令猫心静的催眠曲。
啊,这种有点眼皮打架的熟悉的感觉是怎么回事,戏剧社屋子阴凉但是并不过度潮湿,本应是干爽的感觉,但是现在有了这人肉烘干机,我置身于令猫惬意的温暖,好像又回到了那个阳光灿烂的午后。
失去意识前,我还想,我要是因此成为史上第一只被人压死的猫那可太丢人了。
太宰治来的时候,我还在呼呼大睡,等他迈进屋子的时候,我才隐隐感觉身上有点冷施施然睁开了眼。
“哎呀,妮可,你睡觉有这么不老实吗?”他看见我醒了,也不注意手脚动作了。
他指的是躺在地上的空调被。我打了个哈欠懒得理他,心想这休眠火山人品不行,一起睡觉的时候相安无事,走了也不知道给我把被子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