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司臣下车,轻摔上门,走过来。
垂眸看了眼江旎,她一手攥着手机,另只手搭着付骁,问:“手机静音了?”
她翻过屏幕看了眼,无甚好气:“没有,但忙的时候不就是顾不上回吗?”
霍司臣听语气就知道她又醉了,不谈非重点,只说:“走吧,上车。”
江旎没动,手还攥着身旁的付骁,看了眼面前的人,霍司臣好像稍稍走近了些。
夜色里灯光映得他皮肤泛亮,他实在很高,缓缓走近的时候压迫感越来越强。
付骁也有些醉,跟她弹了个响指:“他叫你呢,不回今晚去哪?去我……”
不等他说完,霍司臣拢起眉,伸手。
江旎感觉搭着付骁的那只手背上笼下来一个手掌,她指尖瑟缩,定睛,是霍司臣握住了她的手,有点多说无益,先带她走的意思。
掌心那温度加剧她的躁意,逆反心上来,她更用力地抓着付骁,就是不松手。
霍司臣感受到她的抗拒。
他由来平淡,生意上或是日常诸事,从不多费精力去勉强什么。
——但此时分明在勉强。
他自己也觉鬼使神差。
两股不明就里的躁意籍由手掌在流光夜色里无声对抗。
付骁想抓住江旎的手,但他晚一步,霍司臣握着江旎把她往前一带,云淡风轻道:“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