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连山:“你赢了,赢家来送输家的终,正常,我们哪像祖孙,更像执权相斗的两方。”
霍司臣平静道:“这不就是您要的么?”
霍连山摇了摇头:“你小时候,那么乖,又聪敏踏实,什么也一点即通,给你指了哪条路,也埋头照做,总能很快就做出成绩,天生的好苗子,比你父亲强太多,我培养你,把君朗代代延续下去,不知你后来怎么转了性子,贪心不足,江舟手里的东西,你竟敢抢?还一步步抢到我头上来,是我没看紧你。”
霍连山等呼吸平复了会儿,继续:“后来我明白了,隔着代,总归不如你和你父母亲近,你也认不清,表面上对你好的人,未必真心待你,你那个小江姑娘,也是一样,司臣,你总被表象迷惑,不知道谁让你实实在在学到本事,才是有心。”
霍司臣闻言哂笑,嗓音凉如冻湖水:“您这套PUA话术,用了二十多年,不换一换么?”
哪是培养,是当条好用的狗吧,老爷子十几年对他一贯的呵斥,逼迫,甚至打骂,竟算为他好,旁的人关心爱护倒成了表象。
霍连山紧皱起眉:“你不当回事?”
霍司臣接着道:“您既说这些,那我也直说了,刚才那番话,我从来都没听进去过。”
霍连山颤颤巍巍抬起手:“你!”
以前每每跟他说,他明明都深信不疑。
霍司臣:“您看不惯我父亲,他只能退避别国,您想让我听话顺从,我就听。”
霍连山目眦欲裂:“你父子二人一直跟我作假!”
霍司臣不置可否:“您别气,也不失一件好事,如果君朗交到大伯手上,那才是真的穷途末路,现在在我手里,您偷着乐一乐的好。”
说完,他起身替老爷子掖了掖被角:“您好好修养,我还有事,就不多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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