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旎瞬间老实。
他抱着她的双手又收紧了些, 踏过草地往外走,他的车就明晃晃停在喷泉外,不似其他人都只能外停由接驳车送进送出。
他抱她坐进后排, 自己跟正出来的几个人简单寒暄,从话里听出今晚他来这就是还一长辈的人情出面镇场,江旎独占他时间更心安理得了些。
随后他上车, 说先送她, 已不用多说, 小陈翻记录就有她家地址。
只是看这一路抱过来的阵仗, 小陈司机梅开三度,升起了挡板。
江旎/霍司臣:……
她真想直接开口:陈越我忍你很久了!
转头想起,他们坐后排总共升过三次挡板,前两次都是吵架,总是不愉快的记忆, 像有什么“每逢升隔板必吵架”定律。
当她想着, 无意识扭头去看他,发现他也正看向她。
霍司臣笑了笑:“以后坐这样的后排, 真要谨言慎行。”
她一时愣怔,他们居然同时想到一块儿去了。
江旎做个嘴巴拉链的动作:“那干脆一路上都不说话了,你也不许开口。”
他笑了,果真就不说话,闭目倚着靠背,窗外路灯和尚未浓荫的树影交错,投在他身上忽明忽暗地流转。
一来二去还真有了些困意,江旎慢慢无知无觉就睡着了。
仿佛安了精准的雷达,到楼下时两人自然而然就醒过来。
她已穿好鞋,跟他同时下车,看了眼电梯口,站了两个男的,霍司臣也看见,本想只送她进电梯,这时温声道:“走吧,送你上去。”
脚步当然是正常地迈向电梯,但心却陡然因他这句话、这一举动突突加速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