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旎好笑不已:“没,他没说明是谁,我自己猜的。”
秦赫:“成,也算功德一件吧,你们现在算和好?”
江旎撇撇嘴:“你可比我更早认识霍司臣,他是那么容易拿下的人吗,我还在苦哈哈的考核期。”
秦赫无比嫌弃:“这人谈个恋爱这么幼稚,还考核期?怕你得到太容易不珍惜,欲擒故纵呗?”
江旎深表认同:“我也觉得。”
秦赫笑了笑,正经起来:“其实他吧,表面上显露三分,本质就有十分。”
江旎心底涌动。
秦赫:“我记得还是跨年那会儿,说起来这事我先跟你道个歉哈,我当时提议他如果认真想和你接触的话,去查一查底细,但他拒绝。”
江旎原本微微笑着的神色逐渐凝固。
也就是说,早在那会,即便面对她一路上不明来由的殷勤示好,他都不愿意怀疑她。
明明最开始出发时,他就说要看看她到底抱着什么目的接近。
对啊,她突然明白过来,如果霍司臣要调查谁,轻轻松松动一动小手指就能做到,查她自然也同样,他明明可以,但却一直不肯,也就是这个不肯,才让她得以跟他演那么几个月的戏,否则早就出局。
原来程念所说的迁就,真是草灰蛇线,埋伏千里。
他看过那么多形形色色的人,对她的小伎俩想必一眼看穿,但他依旧纵容,不知是纵容她骗他,还是纵容他自己骗自己。
比起原本就没想调查她,被秦赫劝了之后仍坚持不调查,多了这样一重加持,那晚在车上她的误解,和翌日爽约,他当时是什么心情?
爽约那天,正好是情人节。
江旎整个肺腑都酸酸的,抬眼看他,他正和夏衍说着话,比起这个会上接近他的其他人要认真。
秦赫在她面前晃一晃手:“江总,我算是提供有效信息吧?你别也转头把我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