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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越下越大,天色也越来越暗,江旎跟付骁说了在B出口见,但付骁说路上有点堵。
她现在没有伞,车停在户外停车场,还有段距离,也不好出去到自己车里,只能就在走廊口等。
拿出手机各个APP横跳一番,见郁和笙回了个[散不得,下次给你安排别的,你倒是别再陀螺一样转了]
江旎哭笑不得,回了个表情包,还想再打字,余光看见一辆黑色古斯特驶过,手指猝然顿住。
她掀眼看去,见车两侧后门都开了,上去的人却是两张陌生脸孔。
车门关上,离去。
她隔着雨幕极目远眺,看了眼车牌,恍然松懈下来,原来那不是他。
转念又为自己不争气的反应略恼,仅是看见相似的车就大惊小怪,她皱了皱眉,径自低头继续看手机。
雨声不绝,天色越发暗沉。
在她未曾注意的一角,停了另一辆黑色车。
雨刮器在挡风玻璃上不住地扫过。升起,视线清晰,落下,视线很快模糊,车顶上噼啪的砸落声,更衬得车内寂静如真空。
霍司臣今天自己开车过来的。
本来是公事公办的场合,陈越开好了车等他,临走前,他放了陈越的假,自己开车。
理智从走廊里看她背影那一眼,到拿了话筒走下台,步步崩坏。
出会场后看到她在那找雨伞,他忽略离开,等开了车准备走,却不受控地驶过每一个出口,最终停在这里。
她在那看手机,时不时抬头往左右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