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鸢平常夜里做梦,醒来时大多数会忘记梦里发生了什么,可今天醒来的她,记的格外清楚。
梦里梦到的小事根本不算什么,她早就忘记了,可当她回忆起的那一刻,她又无比的确定,这是确确实实发生过的,甚至这场梦无比的清晰还原,甚至连试卷上有一道题目的内容是“35+69+29=?”她都在梦里看的清清楚楚。
周鸢揉了揉眼眶,一定是因为吃饭时阮清清和她说了太多的关于原生家庭的事情,所以周鸢才会做这样的梦。
周母的控制欲总是在周鸢快要受不了的时候偃旗息鼓,成为一个嘘寒问暖的好母亲。
就像打一巴掌再给个甜枣,在周鸢觉得快要被水淹没窒息时再将她从海底拉上来。
周鸢从不否定周母对她的爱,只不过这样的爱,让她时不时的觉得恐惧和窒息。
但她如果关于这个话题和周母沟通,只会是无效沟通,只会成为周母口中的“女儿大了,管不了了”。
阮清清也醒了,“早啊,鸢鸢。”
“哎,不对,昨晚是怎么回来的?咱们不是吃烧烤呢吗?”
周鸢把水递给阮清清:“你喝多了,我开车带你回来的。”
“昨晚喝了没几杯喽,平时不会醉的。”阮清清情绪有些低落,像是想到了她爸妈说的那些伤人的话:“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周鸢还要上班,但昨晚的梦好像在她脑海里挥之不去似的,她平时做的梦,基本醒了就忘记了,但今天这个梦,她想忘掉都忘不掉。
低落的情绪包围着她,整个一天她的情绪都不高。
赵老太太的孙子又来社区找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