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有些时候难免自相矛盾。
宽慰他人是一套说法,可自己做起来又是另外一套。
周鸢有时候又何尝不是这样呢?
刚才她还在想,以她对岳教授的了解,岳教授一定不会是催婚的那种母亲,可事实怎样谁又知道呢,就连周母,在外人甚至是亲戚眼里,也不会有人相信她是控制欲极强的那类人。
这么一想,她和苏先生,某些地方,还挺像。
周鸢回答他:“我能理解。”
雨水仍在下,滴滴答答的落在地面,地面潮湿一片。
周鸢的手机铃声在淅沥的雨水中分外突兀。
是周母打来的。
周鸢从座位上起身,“抱歉,我出去接一下电话。”
她走到餐厅门口的等位区,“妈,怎么了?”
“我给你发的语音你没看到吧。”周母见周鸢迟迟不肯回复她,所以特意打来电话来,周母的语气里有掩饰不住的强硬:“鸢,你今年都二十大几了,能结婚就一定要结婚。”
“怎么了?”周鸢叹了口气,“怎么好端端的一定要我今年结婚,这也不是我说能结婚就能结的啊。”
周母语气严肃了些许:“你还记得黄阿姨吗?”
周鸢一时没反应过来,条件反射的回答:“又是你们班上的同事?孩子要结婚了?”
周母有些着急:“什么啊,不是的,是黄蓝秀,黄阿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