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开玩笑。”苏玺岳正了正神,继续对同行说:“我讲认真的。”
“得嘞,我信还不行吗?”同行笑了笑,俨然一副不相信但是还敷衍的样子:“不过要我说,您至少得戴个婚戒再说已婚这种话题吧。”
苏玺岳看向自己左手光秃秃的无名指,也没有再为自己辩驳解释。
苏玺岳到了机场,得知江坞现在在下雨,飞机延误了一会儿才开始登机,好再接下来的流程很顺利,帝都今夜的天气很好,飞机正常起飞。
帝都飞江坞的这段旅程,苏玺岳飞过不止一次,唯有这一次,他的心里不再如往日那般平静。
那是一种绵长的温柔,他想到了家里的妻子,是否已经熟睡,待到他回家时,是否睡眼惺忪的从床上醒来,眼眸充满惊喜的看着他。
苏玺岳在飞机上,想到这里,唇角含着浅浅的笑,微微垂眸,黑密的羽睫覆下灰色的暗影,深色的眸子里藏不住的温柔,他看着自己的手指,无名指,似乎的确缺了些什么。
从前苏玺岳从来没有想过,戴婚戒这件事。
即使给周鸢买了钻戒,也仅仅买了周鸢自己的那一支。
但此时此刻,万里高空之上,他想,他和周鸢,还有很久很久的以后,终会有一日,彼此的左手无名指上会戴上以爱为名的戒指。
从机场到家已经很晚了,苏玺岳回到家后屋内一片漆黑,他动作很轻,生怕惊扰到已经熟睡的周鸢。
然而卧室并非和厅内一样一片漆黑,卧室的灯并未关上。
要不是见周鸢已经熟睡,苏玺岳还以为她知道了自己要回来,特意在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