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陈宝愈不想那么快翻脸,于是收敛了不少。

姚氏上前一步,劝和他们彼此之间的交锋,对陈宝愈道:“陈堂主,我要的东西呢?”

买谢慈的命只不过是捎带的,她最想要的,还是那纸方子。

陈宝愈道:“不急,你应给我的报酬,我需要先看一眼。”

姚氏不悦道:“你们银花照夜楼的规矩可不是这样的吧?”

陈宝愈呵道:“规矩?银花照夜楼的规矩是不接人命之外的买卖,夫人你这单生意是我私接的活,得按我的规矩来。”

姚氏只好妥协,她从宽大的衣袍下,摸出了一个主制的圆筒,放到了桌案上,紧挨在陈宝愈的盒子旁边,如此近的距离,能清晰的闻到那种湿腥的味道,姚氏却没想要开盒子验一验,而是捂着鼻子退远了。

陈宝愈倾身将那竹筒拿在手里,打开盖子,从中抽出了厚厚一沓书信。

姚氏道:“我按照你的吩咐,询问了我兄长当年事情的始末。谭羿确实曾在徽州置办了不少田产,因为徽州是他的老家,他是为了兴办族学乡学。他将此事托付给了曾经的同窗好友,徽州知府。而徽州知府早与南秦不明不白的勾缠在一起,听从了上头主子的吩咐,在此事上做了手脚。谭羿寄回徽州的钱,非但没有用于办学,反而流进了崔字号的地下银庄,经由一亩香赌场的暗中操纵,翻了好几十倍,变成了来路不明的钱。”

谭羿入狱后,伸冤无门。

与徽州知府的通信,是唯一可以证明他清白的证据。

可那些人存心要他死,怎么可能交出信?

陈宝愈将尘封多年的信,一页一页地展开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