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井泼皮无赖,吃硬不吃软的典范,不给点厉害瞧瞧是全然不能好好说话的。
芙蕖的袖中滑出了闪着寒光的匕首。
那人总算生出了几分胆怯,但转念一想,一个杨柳细腰弱不禁风的女人而已,能有几分力气?
他随手抓起一个案上的花瓶,便想试着碰一碰。
芙蕖笑他不自量力。
脚下步走八方,一个闪身,到了他的身后,刀刃贴在了他搏动的颈脉上。“我劝你好好说话。”
芙蕖的这点投机取巧的本是,放在行家眼里是不入眼的,但吓唬这样的人绰绰有余。
那人眼珠转动,怕了。
那女人也慌了神,终于肯好好说话:“别,你先把刀放下,我们有话好说。”
芙蕖不仅不放下刀,还故意用在男人的颈上拉了一道不深不浅的血痕。
男人感觉到疼,腿一软,想跪,张嘴就全部交代了,生怕晚说一个字,芙蕖的刀就再深一寸要他的命。
——“宅子的原主人姓白,是我们在赌场里认识的朋友,他输光了钱,自愿将老家宅子抵押给我们的,有房契为证。”
芙蕖:“房契呢?”
他对女人努嘴:“去拿。”
女人慌慌张张进去捧了一个匣子出来,点了正厅中的四盏灯,请芙蕖过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