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很陌生的院子和陈设,芙蕖硬是凭本能摸到了熟稔的感觉。
正堂里漆黑一片,连灯也没有,芙蕖在连廊中绕了几个来回,四处死一样的寂静,她已经察觉到了异常。
倏忽,一只黑猫从房檐上窜过去,落瓦是发出了细碎的身声响,芙蕖顺着声音望去,一双泛着暗绿色的猫瞳,滴溜圆的望着她,喵了一下。
芙蕖想起了那只死在草丛中过的幼猫,停住了脚步,不合时宜的开始出神。
房檐上的黑猫在她眼前掠过,很快便借着毛色的便利与黑夜融为一体,消失在了芙蕖的眼前。
芙蕖就在这片刻愣神的功夫后,忽然像被什么上身了似的,深呼了一口气,目光像凝成冰,冷然的望向那寂静的正堂。
谁家的主子跋山涉水回家之后不得折腾一番。
白家倒好,若不是相信谢府属下的靠谱,芙蕖简直要怀疑计策有失。
她贴近了墙角,从每一扇窗前经过,用耳朵辨认其中的动静。
好安静。
芙蕖从廊下摘了一只落灰的灯笼,火石点燃,则了一个合适的角度挂上。而她站定在院子中央,一抬手挥袖,张牙舞爪的灯影便落在了每一扇窗户上。
屋子里若是有人,见此诡异情景,一定会出门查看究竟。
再不济,也会慌张到失了方寸。
人慌了,怕了,才会有破绽。
半夜三更,灯影这么一晃,白合存的屋子中终于有了动静。
双扇门从里面被人拉开一条缝隙,那人很小心很谨慎,只露出了一道紧窄的空,将眼珠子贴近,查看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