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宝愈微微一笑:“不行。”
谢慈:“你想怎样?”
陈宝愈说:“我想亲眼看你们君臣反目。谢大人不知好歹,给我挖坑跳,现在落在我的手里,我当然要连本带利讨回来。我怕你跑啊,谢大人,您虽是文臣,但功夫可深不可测,皇上,拿出您那中看不中用的匕首,剔了谢大人的髌骨,我就放您全须全尾的下船。”
皇上有一把防身用的胡刀,说中看不中用有些过分,那刀是有点花里胡哨,却是一把削铁如泥的好刃。
陈宝愈说的中看不中用,其实暗指的是皇上这个人。
皇上被人压到了谢慈面前,低头望着他的膝盖:“先生你对朕这么好,到底图什么?”
谢慈撇下眼来看着他,说:“图你不听话,还特别爱添乱。”
谢慈伸手,在皇上腰间的衣衫下,摸到了那把他随身携带的胡刀,抽了刀鞘,硬将其塞进了皇上的手中。
谢慈攥着皇上的手不肯松开,道:“皇上,同样的错误您犯第二次了。”
皇上的手在止不住的颤抖,谢慈却能稳稳的托住他。就像鱼游在水里,水能包容藏纳鱼的一切。
谢慈在这个时候竟然还有闲心翻旧账:“皇上可还记得三年前,您也是擅自偷溜出宫,追着臣到了扬州别苑,途中遭到一路刺杀,折损了无数重肝义胆的护卫。”
谢慈问他:“皇上,还会有第三次吗?”
皇上用力摇头。
谢慈带着他的手,第一刀刺进了自己的左膝里,紧接着第二刀,同样毫不手软的废了自己的右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