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施婳有一点想不通:“一个真正心疼你的人,怎么可能狠的下心把你安置在陷阱中,与豺狼虎豹周旋?那可是说没命就没命的事!”
芙蕖抚摸着桌案上堆金砌玉的摆件,道:“心疼我?谁疼我?您是说内阁里的那位爷?他手下养的像我这样的姑娘,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他个个都心疼,疼的过来么?”
她说起话来还是那一副温柔凉薄的嗓调。
施婳仔细打量着芙蕖。
她开着赌坊,养着姑娘,阅人无数,烟花柳巷里的风流韵事痴男怨女绝不算少,每年都有几个傻姑娘将身心献给了那些不靠谱的销金客们,还一副情深不悔的模样,执迷不悟,不撞南墙也不回头。
可芙蕖不像。
一个女人心里到底装着自己,还是装着男人,一眼就能看出来。
以往芙蕖下暗场,脸上挂着笑容,但她看那些男人的眼神就像是在看垃圾一样,嫌弃,不屑,敬而远之。
同现在一模一样。
只是现在稍稍收敛了一些,可能是念及对方的身份,也可能是年念及过往的情分。
施婳倒是糊涂了。
芙蕖另一只手钳进了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