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芙蕖说的有模有样,挺像回事的,根本就是瞎掰。
但世人从来信奉空穴不来风的道理。
老伯年岁大了,尤其是个老学究,他觉得如此惊世骇俗的事情,肯定是有依据才能说出口的,于是,当场便信了。
空穴不来风此话确实有说法。
芙蕖当然也不是无缘无故说出此言。
刚刚昏睡的时候,她梦到了一些往事,是三年多前,她绕着南疆和南秦打转的路上,曾经见过那么一个人,是个男人,他藏在南疆的吊脚楼里,终年不见阳光,生的苍白瘦弱,每日清晨要饮鹿血才能勉强活着。
芙蕖在南疆和他们的巫医混的很不错。
巫医告诉她,那男人是中了蛊,所以才活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那个男人并没有在芙蕖的生命里留下多么深刻的痕迹。
芙蕖也不知为什么,时隔多年,竟忽然梦到了那不起眼的人和事。
所以在老伯问起的时候,顺口便胡说八道。
估计到明天,燕京城里便能流传开这离谱的消息。
白府可不好过喽。
芙蕖乐得给他们添麻烦。
老伯不再甩脸色给她看,但脸色也不是很开心,他颇费了些时力,将其中一块机关的弹簧撬松,取了下来,整块木板毫无损坏。
芙蕖身量小,侧身正好能从中通过。
她刚爬过了半个身子,立刻一双有力的手扶稳了她,半托半拽地将人弄了出来。
芙蕖终于得以仔细瞧面前的这张脸。
红隼目光很淡,瞄了她一眼,便去观察老伯重新给墙壁复位的手艺,只留给芙蕖一个侧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