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慈:“白家确实有个与你年纪相仿的女儿,生于十六年前的四月初七。”
芙蕖心想,错。
消息是错的,白家长女分明生于十七年前的四月初七,她不会蠢到记错自己的年纪。
谢慈沉默了片刻,道:“白家当真只有一个女儿么?”
他的直觉也是准的惊人,三言两语便能倾向正确的方向。
芙蕖问:“你们查白家,难道没去调当地的黄册?”
黄册详细记载了每户人家的乡贯,姓名年龄,丁口田宅,翻一翻便一清二楚。
谢慈道:“查了,毁了。”
芙蕖:“你去查了,但是黄册被毁了?”她笑了笑:“那其中必定有蹊跷喽。”
谢慈:“白家遮着掩着,是为了藏一个人的身份。”
一个十一岁的稚童,身份能有什么秘密呢?
无非从她的父母身上做文章。
她父亲是没什么出息的白合存,生母是江南乡绅姚家的女儿。
有什么异常?
谢慈对她说:“此事应当从长计议,明日我派人来接你回去。”
芙蕖皱眉不赞同:“这就撤?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谢慈没理会她。
芙蕖便知他的态度坚决,无可扭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