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夫人只能捏着鼻子与她周旋:“驸马爷的心意,白家不敢践踏,十七姑娘若是不嫌,可以多留几日,待小女的病稍好一些,再授琵琶如何?”
芙蕖笑道:“自然不嫌。”
待到白夫人离开,吉照扶了她一把,低声问道:“姑娘,咱们这般强留在白府里,到时候会不会引得主人家的厌恶。”
芙蕖:“你难道没发现,我们已经很遭人嫌了么?”
吉照点头:“但这份嫌弃来的太莫名其妙了,我们还什么都没做呢。”
芙蕖道:“底线到了,兔子就该咬人了,我倒要看看她能退到哪里。”
吉照从这话中品出了一些熟悉的疯劲儿,急忙出言提醒:“姑娘,万事都要以自身为重。”
芙蕖侧头瞧了她一眼,道:“当然,我一定惜命。”
正厅里。
白合存袖手站在一侧,面前摔了一地的碎瓷。白家的家底丰厚,钱多,各种收藏虽品味堪忧,但都值不少钱。白合存面对着一地的狼藉,连一丝心疼的表情都不敢表现出来。
白夫人摔累了,一指地板:“跪下。”
白合存小心翼翼地踢开地上的瓷碴子,双膝跪了下去。
白夫人指尖戳到了他的鼻子上——“你干的好事?我怎么交代你的?喝酒了,喝醉了?胡言乱语是吧,请回来这么一尊菩萨,你想怎么打发她?”白夫人越说越急,越说越气,顺手抬起就是一耳光。
白合存脸上浮现了红肿,闷头低声道:“夫人别急,我想办法,我这就想想办法。”
白夫人眯眼居高临下的看着这个窝囊男人,冷冷的说:“我给你机会,三天,你若是不能将人安抚送走,我只能用自己的方式处置了她……年轻的丫头片子不知天高地厚,踏进了死路还不自知。偷看见了我的秘密还想全须全尾的离开,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