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像是说真的。
芙蕖恍恍惚惚问:“你需要我在宫里替你办些什么事?或是盯着谁的动向?”
她还是不敢相信。
谢慈道:“你心思怎么总是那么多,我只是单纯的,想把你嫁出去而已。”
那一瞬间,芙蕖只觉得心里的滋味非同寻常,却来不及细细品味。
她匪夷所思:“把我嫁出去?”
谢慈:“权势才最是养人,嫁给谁都不如嫁给皇上,你那么聪明,一定能让自己活的好好的。只是你要记住,不要爱他,也不要给他生孩子,别去相信什么无子无德的鬼话,拿捏住你皇后的位置,什么都有……”
他还真是说真的,甚至连后路都给她规划好了。
芙蕖手一伸,端起触手可及的茶杯,举高过头顶,往地上狠狠一摔。
碎瓷迸了一地,谢慈终于闭嘴了。
芙蕖张了张嘴,似乎有很多话在舌尖滚过,又难以启齿,最后硬邦邦憋出一句:“你不娶妻,我也不嫁人。”
谢慈问道:“你想看着我娶谁,你帮我挑一个?”
芙蕖又歇了声。
他最会诛心了,千万不能上他的当。
她蹲下身收拾碎瓷片,将其锋利的边缘抓在手里狠狠一握,十指连心的痛冲上了心尖,顿时叫她混沌的头脑得了一线清晰。
芙蕖忽然意识到。
她的谢慈的思维,在某种意义上,已经到了某种殊途同归的默契。